无数事实告诉我们,多种印刷生产工艺的结合是提升产品质量的需要,是提高生产效率的需要,归根结底,是为了满足被包装在内的产品销售与用户审美的需要。
有例为证:
钞票是在特种纸上采用雕版凹印、凸印,使用光变油墨等一系列防伪措施的特殊产品;票据、标签是传统柔版或胶版印刷与数字印刷的有机结合,有着条形码的药品包装盒也是如此;个别奢侈品包装在印刷后通过数字印后设备的局部处理突显出质感;……。针对上述多印刷工艺结合的生产要求,意大利与国内的机械制造厂家都已经推出集凹、柔、胶等数种工艺于一体的卷筒专用印刷机,这些依据客户要求定制的机器还可以通过更换滚筒实现工艺色组间的变换。既如此,包装印刷由历史上的以凹印、胶印为主体,逐渐地走向与数字印刷相结合的混合印刷之路也就在情理之中。
数字印刷正凭借其满足个性需求的能力快速地向各个领域渗透
数字印刷与数字技术的发展紧密联系在一起,数字印刷长于满足个性化产品要求,在印刷订单走向小印数、多批次后,数字印刷设备更多的受到生产企业的关注。
自2008年全球性经济危机由美国次贷危机引爆后,加之人们渐渐习惯通过互联网终端来获取信息,长印数的订单明显减少,于是传统印刷设备的销售出现迟滞,业绩大不如前,尽管数字印刷设备的销售同样受到寒潮的影响,但数字印刷设备技术上的突破与应用范围的扩张却是异常鲜明。
相对于完全成熟的传统胶版印刷,承印幅面小、印刷速度慢历来是数字印刷机的短板,为业界诟病,可是这几年这一状况已基本得到摆脱,几乎主要的数字设备生产商都成功推出了B2幅面的机器,印刷速度也大有提高,印品质量得到用户的首肯。有消息称,在本次德鲁巴印刷展上,以色列人班尼·兰达将会推出用于折叠纸盒和POP印刷的Landa S10单张纸印刷机、用于商业印刷的Landa S10P双面印刷机以及用于软包装和纸板印刷的Landa W10卷筒纸印刷机,其中S10单张纸印刷机的运行速度声称可以达到每小时13,000张,幅面则进一步扩展到大对开(B1)。消息还称,同样是由班尼·兰达推出的纳米金相(Nano-Metallography)印刷其成本将只有传统金属印刷的一半,如果真是如此,人们又有什么理由不接受由数字印刷技术进步带来的便捷和成本下降?
如果说这几年数字印刷设备技术上的进步令人振奋,那数字印刷更广泛地应用于各个生产领域同样让人看到它的无限生机。数字印刷应用于图文打印与短版商业印刷已是极为普及;应用于短版图书印刷也已为出版社所接受;数字印刷更多地应用于标签、防伪印刷人们也已看到;应用于墙纸、瓷砖的个性化打印也不稀罕;现在数字印刷又开始大步走向印染,走向家庭装潢;……相信伴随着印刷人的不断开发,数字印刷将更多地走向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这自然不可避免地包括占据着印刷大半江山的包装领域。
包装印刷是印刷品中的第一大户
伴随着互联网的普及,以书报刊为主的内容印刷和商业广告印刷量下跌得很快,按照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公布的数据,2009年包装印刷在当年6367.73亿元的印刷总产值中占比65%;2010年在全国7706.5亿的印刷总产值中,包装印刷完成的5766.46亿产值是出版物印刷产值(1234.26亿)的4.67倍;2013年我国印刷工业总产值首次超过万亿,达到10398.5亿元,包装印刷的产值为7742亿元,占比已经上升至74.45%,这意味着在过去的4年时间里,包装印刷几乎是每年向上增长2个多百分点。因此,与人们生活密切相关的包装印刷是印刷品中的第一大户。既如此,与最新科技成果相衔接的数字印刷就应该更多地运用于包装印刷,这并非是指数字印刷要去取代传统工艺,而是应该发挥各种印刷工艺之长,走混合印刷的道路。
长期来,中国的印刷市场始终是胶版印刷占绝对统治地位,而后是凹印、柔印、丝印,后二者在印刷市场中的占比应该都属个位数,数字印刷设备的销售这几年虽有异军突起之势,但按照总局的统计也就是1个百分点左右(考虑到大量存在的并未获取数字印刷许可证的数字印刷生产能力,民间认为数字印刷的市场占比应该在印刷总量的2-3%之间),远低于国际市场已达14%的平均值。当然,这几年伴随着环保压力的加大,对环境负面影响相对较小的采用水性墨的柔版印刷与数字印刷的量有所增长。包装印刷产能的情况与上述基本面大体一致,区别仅在于采用凹版印刷工艺从事长版包装印刷的比重更大些,因为制版成本相对昂贵的凹版便于在大印量的生产中加以分担。
也正是因为包装印刷生产中大量采用凹版印刷与胶版印刷的原因,2012年9月由环保部起草出台的《十二五重点区域大气污染治理规划》即把包装印刷行业列入重点治理规划目录,次年10月国务院印发的《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更是明确提出“在石油化工、表面涂装、包装印刷行业试行VOCs排污收费,实施综合治理”,处于雾霾重灾区的首都北京只不过是首当其冲而已。
毫无疑问,在印刷生产中存在着VOCs等污染物的排放问题,对环境有着一定的负面影响,印刷企业也理应为保护环境作努力,只是在经济相对困难的形势下,在治理与处罚的关系上、在监测手段与收费标准等事项上做得更具操作性,更贴合实际,企业在主观上可能更容易接受,工作上也会主动些。何况现有的环境治理方案都会要求企业有相当大的一笔前期投入,采用活性炭吸附方案每年更换炭芯的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有环保治理机构明确表示,他们现在能做到的是:治理所需费用不大于未作治理企业需要支付给政府的排污费用。由此可见,要最大可能的降低这部分开支并非易事。
当然,传统印刷面临环保要求提升压力的时候,对数字印刷在包装领域的推广应用可能会是件好事,只是对外依赖度很高的数字印刷设备与耗材,只要其高昂的生产成本不能出现让人感受得到的降幅,进一步推广应用的难度客观上就会提高。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人口仅有数千万的德国,“富士在德国的个人画册加工中心,每天几千本装帧精美的精装画册从这里产出,圣诞节旺季更可能超过万本”,而在每年有着上亿名赴海外旅游的中国国内,同类画册的量显的少之又少的原因所在。量与价的关系是供应商需要思考的问题;调动国内的技术力量,走数字印刷设备与耗材国产化道路是政府有关部门应该认真思考的问题,否则,在这一领域,我们与国际先进水平的差距会越来越大,话语权也会越来越小。